北京市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m.39.net/disease/yldt/bjzkbdfyy/
五年前,我不顾家人的劝阻,只身一人带着一腔热血买了一张去沈阳的火车票。
我从没有坐过十几个小时的硬座,甚至都没有独自出过远门。
我看着别人吃的盒饭流口水,这时候,我斜对面有一个短头发,穿着黑色T恤的胖子给了我一块面包和一根火腿肠,他告诉我他以前也像我一样落魄。
他告诉我,在沈阳,大家都叫他虎哥
虎哥,你也去沈阳吗?
虎哥没说话,看了我一眼,拿了一根烟转身向车厢中间走去。
刚下车时,我看到沈阳站前的广场上是人山人海,我发现,这才是大城市。
“社会你虎哥,你不是说你在沈阳吗,我来了,我现在就去抓你,等我嗷。”
三个戴着头套的人对着一个手机,好像在录着视频,我那时还不知道什么是触屏手机,好奇心驱使着我上前去,可为首的那个高个子灰色长发男人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敢惹事,绕路而行。
起初的一个月并不顺利,我只能白天打工,晚上睡在网吧里,如果白天找不到工作,那就满街闲逛。
有那么几天,我找不到工作,钱也越来越少。
我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在对着手机录视频。
一个光头说,指定没有你好果子吃。
我乍一看,旁边那个人竟然是虎哥。
我刚想上前打个招呼,他们就走了,追也追不上。
老天爷保佑我,有一天,我中了彩票,很开心,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门口还有一个会后空翻的人在表演绝活。
我拿这笔钱开了一家网吧。
最后一次看见虎哥,是在沈阳大街上,他带着他的两个徒弟。
从此之后,我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虎哥。
那天的晚上很安静,网吧里的人出奇的少。
“徒弟!”
“徒弟呀!”
“徒弟!!”
我听到后面的小区里有人在大喊。
这个人竟然是我刚下火车时,看到的非主流。
过了几天,因为网吧生意不好,我决定去沈阳的乡下住几天,歇一歇。
我正在乡下的小路上走着,就看见前面有人在打架。
一个戴着头套的人和两个瘦小的小伙扭打在一起,一旁一个光头见到两个小伙被打倒在地,转身就跑。
我找了一把椅子,坐在路边。
过了一会,我发现虎哥带着那个光头跑来,还问那个光头:
“我徒弟呢?”
“我徒弟呢?”
“还戴墨镜呢,我徒弟呢?”
光头说:“我不到啊。”
“团长我跟你没完你等着我啊!”
逐渐的,网吧的生意好了起来,我也找了个女朋友,她叫小范。
团长和他的老对手,虎哥,也迎来了最终决战。
“虎头怪!”
“绿毛龟”
依旧是后面的小区,他们并没有动武,而是比舞就胜负。
杀马特团长败了,他单膝下跪,虎哥哈哈大笑,他没有想到胜利的果实来的这么快。
突然,虎哥被偷袭了。
团长才是最后的赢家。
我最后一次见到虎哥,是在一年前。
他在街上,要宣布个事。
那个光头,大家称他为刀哥,刀哥在经历了那次失败之后,到现在精神也没有好转,每天只会吹嘘往事。
会后空翻绝学的小亮,据说已与虎哥决裂,和唐老鸭一样,现在四处游荡。
团长也摘下了头套,不再有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丢掉了杀马特最后的尊严。
我离开了沈阳。
我还会记得那个动荡的年代。
那是一个传奇的年代,狠活的年代。
在沈阳站,我依依不舍的离开,
上了回家的火车,坐在座位上看向窗外。
站台上好像有刀哥,有虎哥,有团长,他们都在。
火车开动了,他们也转身离去,背影逐渐消失不见。
后记
我不时仍会怀念,怀念沈阳,怀念沈阳大街。
那里,也是一代人的青春。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