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禹州神垕镇最早的武装抗日据点徐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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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中国共产党诞辰周年党史文章

徐大兴(口述)徐剑峰(整理)

我的家乡位于禹州市的神垕古镇,祖居徐家大院位于老街(旧称“黄道街”)7号院。依据家族传说,我家始祖为明朝崇祯皇帝朱由检之子朱慈炤。年,在明末北京城被闯王李自成攻破前后,少年的朱慈炤在宦官徐高的携护下,于兵荒马乱中历尽磨难和周折,逃到了神垕镇。徐高为明朝末期朝廷宦官,自称为明朝开国元勋魏国公徐达之后。为感念徐高恩义,朱慈炤于逃难途中尊徐高为义父,改姓名为“徐道慈”。而在年前后,另有明朝皇室晋王系、代王系(改为“徐姓”)裔亲为躲避兵燹也先后迁居神垕。是为“红石桥朱家”“杏山槐徐家”。三家结识后皈为一族。即神垕“朱徐世家”(民间也称“朱徐家族”“朱徐家儿”等)。由于朱徐家族奉道家神明“王母”为主神,神垕徐家大院的后院有供奉“王母”神像的宫殿,“王母”在神垕民间有“太娘”昵称,所以,神垕“徐家大院”和“徐家”也被称为“太庙”和“太庙徐家”。太庙分前院、井院、太庙院(后院)、客栈院(缸窑院),赘院(也称“书恩瓷坊”“财和裕瓷坊”等)。旧时神后世家大院的建筑习俗,是“南通河,北通街”,即大院南北贯通,老街路南的大院,北通正街,南通肖河;路北的大院,南通正街,北通后街(今“建设路”)。而在抗日战争时期,南北贯通的徐家大院,则是神垕镇最早的武装抗日据点。我作为这一历史事件的亲历者,特撰此文,以缅怀为民族解放事业,做出过贡献和牺牲的八路军将士、抗日志士和广大民众。

徐家大院成为神垕武装抗日据点的历史和人文背景

神垕早在年就有中共地下党的活动,我在神后镇陶瓷职业学校的附属小学读书时,我的班主任赵西林就是中共地下党员。赵老师也多次组织我们上街游行,宣传抗日。但这些活动都不具备武装斗争的性质。而徐家大院之所以成为神垕最早的武装抗日据点,则是缘于我的家庭、家族当时历史和人事背景。这个历史和人事背景分为两个方面,一是我的家庭、家族当时的人事关系;二是徐家大院在年之后产权、建筑等方面的一些变迁。

一、我的家庭、家族在当时的人事关系和历史背景

⒈杨三妮(—),我的祖母,原籍今禹州市鸿畅镇东高村人。

⒉李鏊,字蔚岑(.8—.11.19)。郏县曹沟人,妻张夌。我妻子李俊英的祖父。“北京大学”第二期学员毕业,曾任国民政府郏县县长等职①。因厌于官场,后辞职还乡,以乡贤身份居于故里曹沟。

⒊郑贯一,为徐万顺之妻李凤珍、茹松甫之妻姜桂兰嫡亲舅父。

⒋李国玺(.6—.6.22),李鏊长子,我的岳父,郏县曹沟人。黄埔军校毕业后回到郏县,任国民党郏县保安大队大队长,民间俗称“李司令”。

⒌李席珍(—),李国玺之妻,我的岳母,郏县苗楼人。少习私塾,幼时坚不缠足,喜习武。绰号“李大脚”。年与李国玺结婚,会使用多种武器,拥有双手持双枪射击、骑马等多项强悍的战斗技能。

⒍李席珍之妹、妹夫,郏县王冕庄人(因全家被汉奸刘子振、席子猷派兵杀害,名字已佚),中共地下党员。

⒎徐万顺(.9.10—.9.4),妻李凤珍,我的父亲。以善“砌灶”闻名神垕(神垕俗称“盘煤火”,其所砌炉灶以“省煤、省柴、火力大”著称)。

⒏杨金海(—),禹州市鸿畅镇东高村人,杨三妮嫡亲侄子,我的表叔,八路军游击队队长。

⒐周凤歧(.3.18—.12.15),禹州市城区人,杨金海的亲密战友,八路军游击队政委。

⒑茹松甫(—.2.22),祖籍山西阳城县北留镇,神垕“裕兴公”商号老板,妻姜桂兰,和李凤珍为亲姨表妹。因李凤珍年龄比姜桂兰大3个月,所以,大徐万顺27岁的茹松甫,称徐万顺为“表姐夫”“姐夫”。

⒒常大錀(—),绰号“常老六”,祖籍山西清徐县,神垕“人和义”商号老板,茹松甫好友。

⒓朱二麻(—?),绰号“朱二麻子”,神垕朱徐家族成员,因少年时代得“天花”病而名。我的族伯父。

⒔赵太章,朱二麻好友,年1月牺牲②。

⒕张明、张文二兄弟,始祖为密县人士张玉林,迁禹时为少年,际遇太庙徐家护陵人张经,结识我曾祖父徐尚志,世代护陵,遂为一家,被称为“张姓徐家人”。因我祖父徐郁丰年将坟茔迁至郏县曹沟之故,二人作为张玉林后人,遂居曹沟护陵,我族侄。

⒖朱书群,神垕朱徐家族成员,我族侄。

旧时的神垕古镇暨周边地区,历来就有着追求成为“望族世家”(俗称“大家”)的风尚。所谓的“望族世家”是指在神垕暨周边有声望或有贵胄血统的大户人家。而没有这种历史、人文背景的家族,抬高门第的方式,就是与这种“望族世家”攀亲。曹沟虽属郏县,但距神垕也就是一线之隔,距我家也就是约2公里的路程。曹沟李氏家族的始祖为沟李村迁至曹沟的李氏三兄弟,以伐卖“窑稍子”为生。虽然此时的李家,在神垕暨周边地区的政治和军事实力都为第一,经济实力也非常雄厚,且两代人为官,但要说已是“望族世家”,还缺乏相应的历史底蕴。而在神垕民间,太庙徐家则是有“皇家苗裔,百年望族”的“望族世家”背景的。所以,在年11月23日,也就是我出生第3天,为借力太庙徐家的历史、文化底蕴,打造李氏家族的“世家望族”品牌,在李鏊、李国玺的主导下,以张明、张文为媒,我与妻子李俊英(.12.25—.10.8)被定下娃娃亲,两家从此作为亲戚往来,李家也收购了我家在神垕镇的部分产业,并和郑贯一,茹松甫,常大錀等人一起,组织了18个在商业规模、经济实力突出的家族,以道祖老子的“李”姓分拆为“十八子”寓意,在我家太庙盟誓,自号“神垕十八大道德家族(望族世家)”,后为和神垕的“大院温家”“魁胜王家”“桥南苗家”“朱徐家族”等“老四家”有所区别,神垕民间多称其为“新十八家”“十八家”等。“李、郑、茹、常”均为“新十八家”的成员家族。

二、徐家大院在年之后产权、建筑等方面的一些变迁

年2月1日中午,我的祖父徐郁丰宴请我的舅父李成娃,酒后送客返回,行至井院的过屋时突然羽化登真。由于旧时的钱财多以金银财宝等实物状存储,且都是埋藏于地下。而我祖父的归真又过于陡然,来不及交待家中财物的埋藏地点,顿时使得我们全家陷入了现金流短缺的困境。我父亲又是个花钱无度的纨裤子弟,所以就以变卖家产为生,数万亩的田产,在神垕镇其它地方的几处房产,数年之间几乎被卖尽,受变卖家产的影响,徐家大院在年之前,在房屋布局和产权方面,已经出现了一些变迁。

⒈后院有供奉“王母”的宫殿“蟠桃宫”坍塌,我父亲清理大殿坍塌后的建材、砍伐院中树木变卖。后又凑建东屋3间草房,院中间1小平房,北屋祠堂的地基处2间小砖瓦房。

⒉年初,我父亲将赘院(财和裕瓷坊)卖给其大姐夫蔡心广(徐万顺堂叔徐郁文之女徐怀玉的招赘之夫)。

⒊年春,在茹松甫的说合下,我父亲将后院变卖给常大錀③。茹松甫热心说合我父亲将后院变卖,主要是为求得其常住的、在徐家大院后院西邻的一处4间东屋的住宅,能有穿越客栈院到达后街的通路,由于我舅爷郑贯一阻拦分拆徐家大院,所以,前期是茹松甫顶名,常大錀出资购买了客栈院,并在此开窑烧缸,从此,客栈院就有了“缸窑院”之称。由于买主有保留徐家大院往后街(今建设路)通路的义务,所以缸窑院也是进入徐家大院后院的一个重要通道。而茹松甫也如愿以偿,将缸窑院原“存诚书院”的南屋的西第4间房屋打通,改为过屋,有了穿越客栈院到达后街的通路。

⒋徐家大院的前院于年春租给李满绪开商行经商。

⒌井院北边的4间房屋,东边的1间为厨房,第2间为井院通往后院的过屋,第3、4间为通间房。年,由于我父亲无力为在徐家务工的朱圈(非神垕朱徐家族成员)开支工钱,遂承诺将除过屋外的另3间房,抵与朱圈作为工钱。朱圈名义上虽然有这三间房屋的产权,但出于情义而一直未入住。所以井院的房屋虽然产权易主,但我们家一直在使用,直到年11月中旬后,神垕镇再次解放之后才交付朱圈。

而随着徐家大院产权、产业的变更、出租,我们家在徐家大院的居处也有所变化。即:前院由李满绪租用,仅剩通路权;缸窑院产权归常大錀,仅剩通路权;赘院由蔡心广封门后单独使用。井院3间北屋虽由我家暂用,但原东1间厨房应朱圈要求已迁至后院东3间草房处,碉楼为夏天乘凉时全家人的临时居处。后院因祠堂倒坍,后院凑建的2间北屋、院中小平房是我祖母祭祀或存放祭祀物品的专用房屋;西屋的北2间,是我祖母领着我和弟弟徐二兴所在的居处;南2间是我父母领着我三个年幼妹妹的居处。虽然徐家大院的产权在这一时期有了频繁的变迁,但在旧时的神垕,这一区域仍被概称为“徐家大院”。

李国玺被汉奸刘子振、席子猷联手谋害

自我儿时记事起,我岳父李国玺就是有着多人队伍、在神垕镇暨周边地区闻名四野的“李司令”。年初,中共地下党的党员,李席珍之妹、妹夫开始给李国玺做工作,劝其弃暗投明,迎接八路军并接受八路军的收编,还给李国玺先后稍来了王树声将军、皮定均将军的信件④。李国玺承诺,按照地下党的要求,等待时机迎接并接受八路军的收编。为了审重起见,李国玺告知其父亲李鏊并征询意见,希望得到李鏊的支持和理解。不料此时的李鏊虽然赋闲在家多年,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忠实的国民党党徒。他看到李国玺弃暗投明的信念已决,便假意认可,私下里却派人密告国民党郏县副县长刘子振。久有投敌叛国之心的刘子振得信后大惊,决心除掉李国玺,但因手中可控兵力有限而不敢轻举妄动。年5月3日,李国玺配合国民党正规军在郏县城与日军作战,兵败后撤出郏县城,回驻安良镇时,刘子振终于找到了机会,经与拥有余兵马的国民党杂牌军保四旅旅长、禹州匪首席子猷勾结密谋后,席子猷以帮助李国玺收复郏县为名移师禹郏地区,在郏县保安大队于安良镇的几处住地周围安营扎寨。年6月22日,刘子振以要和席子猷、李国玺结拜为兄弟为名,在安良镇高楼村设下鸿门宴,邀李国玺前去赴宴。而此时尚蒙在鼓里的李国玺,既不知其父亲李鏊已将其欲投奔八路军之事走露风声;也没有察觉到刘子振、席子猷二人的投敌叛国之心。虽心有斟酌,但终去赴宴,结果被诱杀,头部中枪而亡。一代仁人志士憾死于黎明前的黑暗,殁年38岁。壮志未酬,还因此给革命事业带来了重大的损失。当天晚上,刘子振、席子猷又派兵至安良镇王冕庄村,将李国玺的妻妹、妻妹夫等多名地下党员抓捕并随即杀害⑤,不久,刘子振、席子猷公开投敌,成为汉奸。

李国玺的“通共”,李席珍是知情的;李鏊向刘子振密告李国玺的“通共”,李鏊之妻张夌私下里也是知道的,但是李国玺的突然遇害,却是婆媳二人始料未及的。张夌为此大病一场,弥留之际,将李鏊向刘子振密告李国玺的“通共”之事私下里告知李席珍后,便撒手人寰。几天之内,接连失去丈夫、妹妹、妹夫、公婆的李席珍,更是痛不欲生。痛苦之余,她竟然产生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那就是“找共产党、八路军去”。当时李国玺遇害,还牵连了其妹妹、妹夫全家遇害,还有很多地下党员都被杀掉。所以,作为一个党外人士,要寻找到共产党,那是何其的艰难。为了寻找到共产党、八路军,李席珍于李国玺遇害后的第9天,私下把三个年幼的子女,嘱托其弟妹温寿仙和长女李俊英照管,怀揣王树声将军、皮定均将军给李国玺的信件,踏上寻找共产党、八路军之路。由于听信讹传信息和迷路等缘故,李席珍几经辗转,从曹沟走到南阳白河岸边,也没有找到共产党、八路军。失望、疲劳和痛苦的心情折磨着她,绝望之下,李席珍纵身跳入白河,希望以自杀来解脱。也就在湍流不息的白河水将要把李席珍吞没之际,一个人跳入河中将李席珍救出,到了岸上,一个人世间非常罕见的巧合出现了,救出李凤珍的人原来是李国玺的亲兵李海娃⑥,因不愿接受刘子振、席子猷的收编而逃出军中,流落南阳,苏醒后的李席珍见到救了自己的李海娃,二人抱头痛哭。在李海娃的开导下,李席珍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回返曹沟。但是王树声将军、皮定均将军给李国玺的信件却因在河中被水浸毁而佚失。但盼望八路军早日打过来,为李国玺报仇,却是我岳母李席珍存念许久的一桩心事。

杨金海、周凤歧游击队在神垕镇的秘密抗日据点——徐家大院

年7月4日上午,也就是我岳母李席珍离家出走后的第三天,家里突然来了七、八个人,说是来做生意的亲戚,问我祖母,才知道领头的是我祖母的侄子、我父亲的表弟、我的表叔杨金海,另一个主事的搭档叫周凤歧。中午我祖母和父亲宴请杨金海等人之后,就安排表叔杨金海等人在井院住了下来。

晚上,祖母和父亲把我们叫进屋里,祖母、父亲说了一些诸如“以后你表叔他们在井院常来常往,你们两个没事儿不要往那里去,看到什么都不出去对外人说”之类的叮嘱话语。我们虽然也承诺,但也非常好奇,后来明白,他们在井院,用现在的话说,主要是做三件事:一是统战;二是锄奸;三是为即将入禹作战的八路军打前站,筹备军需物资。

在统战方面,只要他们一来,就有郑贯一、茹松甫、常大錀、朱二麻、赵太章、朱书群等人跟着就来,总是在井院商量着什么。后来,由于逐渐和茹松甫、常大錀等人熟悉,关系渐趋密切,且茹松甫、常大錀作为当时神垕镇的富商,对杨金海、周凤歧率领的游击队,也多有资助,所以,游击队后来也驻扎缸窑院。10月初,风闻我岳母出走归来的讯息,我父亲徐万顺依照杨金海的授意,派张明、张文二人,以串亲戚之名将我岳母李席珍约来,和杨金海、周凤歧等人沟通之后,我岳母爽快地承诺:“跟着八路军干革命!”

锄奸之事是偶然发现的,有一次,表叔他们走后几天没来,井院传来恶臭,祖母领着父亲和我来到井院,撬开原厨房门一看,里边2具尸体因腐烂而散出臭味。夜里游击队来,祖母埋怨表叔说:“你在我这院里杀人呀?”表叔说:“杀里都是坏人,姑父死在这儿落里慌(土语:寂寞),给他找点小鬼伺候他,碍啥事哩?”祖母心里万般不愿,但面对亲侄子也无奈。后来我们就留心看,他们来往时,有时推个独轮车,或牵个骡子或驴,上边的麻袋里装着人,有时因麻袋里的人口没堵严还能听到哼唧声;有时麻袋里装的人大小便失禁,一股骚臭味;有时也带些陌生人(似是诱骗来的汉奸),再出去时就看不到这些人了;都是拉进碉楼里审讯,有的就在碉楼里被绳索处决,尸体则存放在井院的原厨房屋里,然后再寻机运出。

而游击队潜驻徐家大院不久,对于游击队的各种传言就在神垕镇中纷纷扬扬,如“‘老日’(神垕土语,指日本鬼子)一打到郏县,八路军游击队可来了,听说是皮司令的部队”;“□□□(指席子猷部下的头目)在□□丢了,几天后死在□□了”;“□□□(土匪)也被游击队杀了”等等。而对于这支突兀而出的、处于半地下状态,神龙不见首尾的小规模游击队,神垕民众除了知道其抓汉奸,杀土匪之外,对于这支游击队的两个“司令”,民间也有相应的传说,如称一个姓杨,一个姓周。姓杨的“司令”因“枪玩的花儿”,枪法好,被民众昵称为“杨花娃儿”,而姓周的“司令”因在山地能健步如飞,耐力好,而被民众昵称为“周骡子”等。

而为即将入禹作战的八路军打前站,筹备军需物资,也是这支游击队的一项重要工作内容。如年8月份,杨金海、周凤歧率队曾数次陪同张才千司令员⑦、中共禹县县长艾伯良等人秘至过徐家大院暨神垕镇的其它地方,与茹松甫、郑贯一、常大錀等工商业界人士洽谈屯买军粮和军需物资的问题。

而徐家大院尽管位于镇中老街,且神垕镇周边多有席子猷、刘子振的顽匪部队屯驻,但至八路军到来,这个秘密的武装抗日据点,一直也没有被敌人察觉。

八路军进驻神垕徐家大院

年10月中旬,年10月中旬,皮定均司令、徐子荣政委率领八路军豫西抗日先遣一支队,在杨金海、周凤歧抗日游击队的配合下解放了神垕镇⑧。汉奸顽伪势力望风而逃。在杨金海、周凤歧抗日游击队的配合下,皮定均司令、徐子荣政委分别进驻神垕徐家大院的缸窑院。皮定均司令、徐子荣政委分驻于茹松甫居处通往缸窑院过屋的东3间房和西4间房处,我父亲徐万顺因有“砌灶”技艺,作为技术指导,也整天奔波于徐家大院暨周边的八路军多处驻地,指导战士们“砌灶”。徐子荣政委和我父亲闲谈时,高兴地说:“我姓徐,住进徐家大院,算是回家了!”

我岳母李席珍自带两只“盒子炮”(即“驳壳枪”)腰扎军用皮带。骑一匹棕黑色的骡子,依约来徐家大院向皮司令报到。皮司令发给她了一顶军帽。岳母当年38岁,带着军帽,腰挎双枪,骑着骡子,出入于徐家大院执行八路军领导安排的各项任务,看上去真是英姿飒爽。下旬,王树声司令员也来到徐家大院和皮司令会面,后驻于茹松甫的产业“裕兴公”商号(西店)。10月底,张才千司令员率部进入神垕镇,驻于“裕兴公”商号(东店)。之后,王树声司令员又离开过一段日子,12月初回神垕时,又携妻子杨炬女士前来。杨炬女士是个医生,来神垕镇之后,即着力在“裕兴公”商号(西店)医院,遴选一些追求进步的男、女青年,和八路军的医务一起工作,救治八路军和民兵中的伤员,为群众治病,民众亲切的昵称其为“杨队长”“杨院长”⑨。而杨炬女士,也堪称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禹州现代医学事业的拓荒者和奠基人。

在几位八路军首长和时任中共禹县县长艾伯良的主导下,神垕镇成立了一个军事组织和三个群众组织,这个军事组织就是以杨金海、周凤歧率领的抗日游击队为主干扩编而来的神垕区干队,扩编后有多人,杨金海任队长,周凤歧任政委,魏有德任副队长。三个群众组织分别是:工人联合会(简称“工会”,会长朱二麻,副会长朱书群),农民协会(简称“农会”,会长赵太章),工商业联合会(简称“商联会”,会长茹松甫,副会长郑贯一、常大錀)。这些人都是我父亲徐万顺受表叔杨金海所托,早期在秘密状态下联系的一帮人,也可以是我的家族和亲属圈。神垕区干队的队部和工会设在井院,农会设在缸窑院东6间东屋中靠南边的4间屋里,工商业联合会设在“裕兴公”商号东店。这几个群众组织通力协作,在神垕民众中树立起了“有力出力,有钱出钱,支援八路,共同抗日”的爱国风尚,民众捐钱、捐粮、捐物,为八路军出“义工”,在当时的神垕暨周边地区,是一种普遍现象。对缓解根据地、解放区的经济,起到了重要的补充作用。如我岳祖李鏊,在识破刘子振等人是顶着国民党之名,骨子里却是真汉奸的面目后,主动捐出家藏的60支汉阳造步枪,为新组建的曹沟民兵提供武器。在《开辟禹郏县抗日根据地》一文中,张清杰就正面评价李鏊:

李荡轩有个哥哥(名字忘记了,笔者注:即李鏊),……,也在北京上过大学,是郏县北部有名的大绅士。他同情我们,但不愿公开露面,暗地里帮了不少忙。……

而神垕从此就成为八路军6个抗日支队多次共同或轮番进驻、休整,补充给养后再从此处出击,打击周边日寇和汉奸顽伪势力的一个重要的后勤基地。而徐家大院也是八路军的王司令、皮司令、徐政委,张司令,刘司令等多位首长常来常往之地。如农历正月下旬(年3月),刘昌毅司令员因伤病,被担架抬着,率部进驻神垕。为饮食和用热水方便,农会腾出缸窑院毗邻伙房的2间东屋作为其居处,并安排民医李干卿为刘司令疗伤,我父亲在该房中专门改出了取暖的火道(土暖气)以方便刘司令养伤。

神垕镇自唐朝始,就是一个名重天下的商业古镇,且处于浅山区的地理条件,易守难攻。因而,这也是八路军豫西抗日部队在当时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在登封、密县、禹州、郏县、汝州、宝丰一带的大片区域中,所能凭依的为数不多的经济重镇。这对军需物资的补充,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所以这也是八路军南下进军不久,即攻克神垕的一个重要原因⑩。当年曾任中共禹郏县县长的张清杰在《开辟禹郏县抗日根据地》一文中,也记录了当时神垕镇的商业盛况:

一九四五年的七月初,我同孔祥桢同志来到神后镇,当时的神后镇,人口密集,非常繁华。它是历史上有名的钧瓷产地,这里的产品运销省内外。镇子上车水马龙,商贾云集,各行商业都很兴隆,真可以说是日进斗金的地方。

而神垕暨周边地区民众对抗战的支持,最著名的实例,当属神垕民众捐增“套八路军军服”事件。

套八路军军服的主产地——徐家大院

捐增“套八路军军服”,是工会、农会、商联会在成立时向八路军领导首倡的拥军项目,但因这个项目难度太大,所以也是至到八路军即将离开禹郏地区时,才最后完成的拥军项目。为配合这项工作,王树生司令派洪九畴为军方主管,其详细职务不知,大家都喊他“洪秘书”,和农会在缸窑院联署办公。在当时生产力落后的情况下,“套军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做多方面的筹备工作。

一、经费筹备,当时我父亲对我说:“军服里事儿,开会(预)算了了,恁姨夫(茹松甫)出一半(50%),常大錀出三沟(神垕土语,即30%,后同),恁舅爷(郑贯一)出一沟(10%),空缺其他商户补捐。”

二、物资筹备,套军服需要大量的布料,洋布(机制布)、洋线(缝纫机用线),需要很多,但在当时因战乱而物资短缺的环境下,有钱也买不了许多。所以,洪秘书要求商联会是尽可能把洋线买够,洋布优先用于制做军帽,军服的布料,要多采购棉花,发动群众织老粗布(一种非常结实的土产布料)。

三、颜料筹备,当时无论买来的洋布或是本地产的粗布,都是白色,要染成黄色或土黄色,需要大量的颜料。当时的颜料筹备主要槐豆、石榴皮等,还有几种我叫不上来名字的中草药,好在禹州药行业兴盛,颜料的货源问题不大。此外,还用使一种叫“黄胶泥”的土,当年商联会就发动人上山找黄胶泥窝(矿点),找到都有奖励。

四、设备问题,当年神垕镇有4户商号家里有4台德国造的缝纫机。

五、技工问题,制做军服,其它工艺都是神垕本地成熟的技术。唯有剪裁和缝纫技工方面尚有不足,当时神垕剪裁技工只有7人,但没剪裁过军服;缝纫技工有15人(均为6个机户人家的雇工),但技术水平良莠不一。因而八路军就派出2名会剪裁、3名会缝纫技术的军官,组织这些人在徐家的后院进行培训,我父亲就从事烧水、布置场地等服务工作。

战乱时期,物资筹备需要时间,所以春节(.2.13)前的这一时期,农会、工会主要是组织民众以现有的棉花储备来纺线、织布,做军鞋等事务。商联会则是动员奔波于神垕和外埠之间的行商,鼓励他们本着“能买多少是多少,能带回神垕多少是多少”的原则,全力以赴购买军需物资。但这些物资的筹备非常困难,有些物资还要到敌占区去购买,要穿越很多封锁线,所以至年底,套军服的物资筹备工作才大体就绪(购买行动仍在持续中)。但此时已无法进行军服生产,一是染制和漂洗布料需要大量用水,而镇中的肖河则是“夏河冬溪”的季节河,冬天则是肖河的枯水期;二是这年冬季非常寒冷,几乎无法从事户外劳动。于是决定次年仲春后开工。

常大錀的缸窑在八路军到来时就停止了生产。春节过后,八路军战士开始在后院和缸窑院整理场地。因为这两个院落,是当时神垕镇少有的具有大量平整地带且能通马车的院落。仲春,一场春雨之后肖河水位大幅回升,天公作美,制做军服的拥军行动在神垕镇全面展开,布料、缝线的染色和漂洗主要在“裕兴公”商号的西店和东店院落的南端进行,因为这两个院落的南端毗邻肖河,且有完善的入河、取水等设施。着色、漂洗后的布料,则送到后院和缸窑院晾晒。缸窑院北墙处的马棚也铺上油布以防雨,一个裁剪台,配2台缝纫机,分成4组,晒干的布料就在这里裁剪、制衣、熨展,然后验收捆扎。夜里点上汽灯,八路军的技术军官和神垕的技工轮班工作,只要不是特别恶劣的天气,是人停机器不歇。

作为禹西的经济重镇,神垕也是日、伪反动武装重点争夺的战略要地,自年3月起,日、伪反动武装多次进犯神垕,但都被神垕军民击退。年7月上旬,中共禹郏县委、禹郏县抗日民主政府在神垕镇成立。鉴于日军纠集禹、郏、密等地的13县汉奸顽伪武装数千人,有再次进犯神垕的可能,而大批主力部队在其他地区作战,难以及时回防神垕的可能,军服制作工作暂停,相关物资和设备进行转移、藏匿。7月13日,日、伪反动武装号称“一万八千人”,对神垕进行大扫荡,《禹州市志·军事·神垕乾明山保卫战》(年12月版)载:“抗日先遣第四支队80多名战士,由政委舒广来和姜团长带领,驻扎在神垕乾明山祖师庙;区干队队长杨金海带领多名区干队员驻扎在神垕大刘山;还有多名民兵驻扎在神垕镇内”。诱敌深入,经一昼夜激战,歼灭大量日、伪军。天亮,日、伪军全线溃退。在这次战斗中,曹沟民兵李铁娃、李付印牺牲,李孟正、李刺猬、李国印等人负伤。而自此一战,日、伪反动武装再无力进犯神垕。

“乾明山保卫战”结束后,被转移走的军服制做物资和设备,再次被运回徐家大院,重新清理场地,组织生产。7月27日,八路军和中共禹郏县委的领导机构迁入郏县曹沟村。徐家大院做为八路军的军需部门,仍由洪秘书率领部分官兵驻守,为军服生产保驾护航。而缸窑院的7间南屋,仍然是八路军多位首长来神垕时的临时憩居地。

八路军的新兵征集处——徐家大院

年8月上旬,套服装、军帽、军鞋,用边角布料制做的绑腿等军需物资,全部完工,并交付八路军的军需部门。其后,缸窑院就改为八路军新兵征集处和新兵的初训场地。朱徐家族成员、已担任工会副会长的朱书群即在此入伍,后随军南下。解放后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绵阳军分区领导岗位上离休。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一些当年参加八路军的人士陆续返乡探亲,见面时总是感慨地说:“我是从你们家缸窑院走的啊!”

年9月,周风岐率领部分神垕区干队队员,曹沟民兵中的李孟正、李国申、李月等人被编入八路军,随大部队陆续从曹沟南下征战。我的岳母李席珍虽然一直在皮司令的部队工作,并参与了多项战斗行动。但因其坚持要带4个孩子从军,而皮司令只接受李席珍和其17岁长女李俊英入伍,其余3个当时未成年子女不予接受。岳母因未如愿而最终决定留了下来。其革命生涯也因此而昙花一现。

后记

作为商业重镇,神垕镇自年10月,皮司令、徐政委率领八路军正式进驻,至年9月八路军大部队南下,除了在“乾明山保卫战”中,因我军主动撤退,有过两天的沦陷之外,其他时期,都是八路军6个抗日支队轮番驻扎、休整,补充给养后,再从此处出击其它区域作战的一个重要的后勤基地。本文是笔者为配合人民政府的文物保护和文史挖掘工作,依当时在神垕徐家大院的所闻所见而作。限于笔者的文化水平,牴牾漏略之处,在所难免。但是,作为一个受党教育多年的老干部,为配合人民政府的文物保护和文史挖掘工作,为家乡神垕的抗战史增添一页记录和追忆,也使我感到欣慰和荣幸。

备注:

《河南禹州:神垕镇最早的武装抗日据点——徐家大院》于年3月30日,作为党庆的献礼作品,作为“庆祝中国共产党诞生周年特稿”,刊发于《中原文史》年1期(总第期)(河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主管,河南省文史研究馆主办)。

注释:

①由于笔者能够查阅的有关历史资料、黄埔军校及国民党军队的相关资料有限,故李鏊、李国玺、李国栋等人的学习经历、在国民党政府、国民党军队的任职状况、相关事项等,因受客观条件所限,主要以相关的家族和民间说法记录。无法进行严谨的校考。特注。后文有类似情形者同此注。

②赵太章于年1月牺牲。《中共禹州历史》第一卷(中共禹州市委党史研究室编)《第四章·解放战争时期·第四节·平息侯岳反革命暴乱》载:“吕国祥(山东人)、魏树兰(河北人)和赵太章(神垕人)三人,受区委委派去土匪活动猖獗、地主恶霸为非作歹的“南寨”、“姜庙”两农会帮助开展工作”。混进南寨农会并当上主席的匪徒王海率多名匪徒于29日设计诱捕并杀害了吕国祥,其后又去姜庙诱捕了魏树兰、赵太章二人,“早上6时许,魏树兰、赵太章二人被(匪徒)苏春华枪杀在姜庙村南边沟里,……”

③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常大錀将所有财产(含“缸窑院”)捐献给国家。

④经走访一些党史学者和工作者,有一种说法认为,在新中国成立前,受交通不便、通讯困难等客观因素的制约,党的地下工作者,为了工作便利,经上级批准,对于统战对象在进行先期工作时,可以依本区域内级别较高的党政军首长的名义,给统战对象发送信函以示尊重,以便于统战工作的顺利开展。在该项统战工作初期,相关党政军首长有可能知情,也有可能不知情。但在该项统战工作有重大进展时,相关党政军首长一定会得到通报并给予配合。李国玺收到的有关王树声将军、皮定均将军的信件,极有可能属于党的地下工作者的先期工作行为,相关党政军首长不知情的情形。其后李国玺遇害,并累及与李国玺相关的地下工作者遇害或失踪,故此项工作中止且无进展。也无法或者无需向二位首长通报。根据相关党史资料,王树声将军在此期间历任晋冀豫军区副司令员、代司令员,太行军区副司令员,河南军区司令员等。皮定均将军在此期间历任太行军区第七军分区司令员,豫西抗日游击支队(即第1支队)任司令员等。都是主管河南抗日工作的主要军事首长。

⑤刘子振与拥有余兵马的国民党杂牌军保四旅旅长、禹州匪首席子猷私交甚好,且二人久有投敌卖国之心,臭味相投。在席子猷的支持下,刘子振对时任郏县县长的张延龄大力排斥、挤兑,所以刘子振虽然是个副县长,但其时已实控郏县国民党地方政府的实权。李国玺遇害后,郏县保安大队在席子猷的帮助下被刘子振收编,改名为郏县保安团,同年11月刘子振正式接任县长一职,其亲信李秀斋为保安团长。其后席子猷、刘子振公开投靠日本人。年6月至7月间,席子猷、刘子振二人纠集禹郏周边13个县的反动武装,号称“一万八千人”,配合日军在神垕暨周边地区对八路军发动四次大规模的进攻,均以失败而告终。解放后,刘子振、席子猷做为反革命分子被人民政府处决。

⑥李海娃,郏县安良区苗楼村人,与李席珍为远房叔伯姊弟。李国玺的亲兵。出生年月不详,李国玺遇害后一直在外地流浪,年回到家乡,不久即在神垕镇被土匪暗杀。

⑦张才千司令员早在神垕正式解放之前,就数次秘密潜入神垕镇,驻于“裕兴公”商号(东店)。但解放神垕镇的则是皮定均司令员的部队,这缘于八路军入豫后重要的战略布局。年,作者徐剑峰在海军某部服役时,有幸聆过听刘昌毅司令员讲战斗故事,刘司令就专门谈到过这个问题:“老张(即:张才千司令员)的部队早就过来(神垕)了,有能力解放神垕,为什么总是秘密去神垕?就是为了粮食。神垕商业重镇,什么都不缺,就缺粮食,因为周围都是山地,种粮没什么搞头儿”;“神垕虽然不产粮食,但购买粮食的渠道非常通畅,周口过来的粮船,到襄县、郏县的码头卸了货,就很快能运到神垕”;“因为后续大部队要来,所以在粮食没有屯足之前,保留神垕镇敌占区的地位,可以避免敌人对神垕镇进行经济封锁,使(神垕镇)商会在购买和运输粮食方面,有更多的便利”;“老张的主要任务就是屯粮,为保护粮运,还派一些部队化妆成‘土匪’,保护商会为八路军屯买军粮,从襄县、郏县的码头安全运抵神垕。途中就是公开与日、伪部队交战,敌人也不会怀疑是八路军干的”。

⑧八路军正式解放神垕的军事行动,在党史文献中也有相应的佐证,如《毛泽东年谱·年10月·10月14日·同日》载:“关于开辟河南根据地的部署,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郑位三、李先念等电,指出:(一)八路军第一批南下部队两个团,在司令员皮定均、政治委员徐子荣率领下,已于一个月以前在新安以北渡过黄河,进入登封、临汝、禹县(今禹州市)一带,正从事建立根据地。(二)中央已决定派戴季英、王树声等从陕北率两个老团并大批干部进入河南活动,建立河南人民解放军,为解放河南而斗争。戴、王等在一个月内从延安动身,中央派到五师的部队及大批干部亦可同时动身。……”

⑨王树声司令员进驻神垕又离开过一段日子,之后携妻杨炬女士再来神垕镇,比照史料,属返回延安汇报工作,《毛泽东年谱·年11月·11月19日》载:毛泽东“主持中共六届七中全会主席团会议,会议讨论河南工作问题,听取戴季英、王树声的汇报。……”

⑩八路军进军河南,在财政问题上面临着巨大的困局。《毛泽东年谱·年3月·3月1日》载:“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河南区党委电,指出:华北各根据地因长期战争,连年旱灾,财政均感困难,你们必须确定与坚持自力更生的财政原则,不要希望外援。但中央仍决定由华北各根据地共帮助你们伪联币一千万作资本,嗣后即须全部自给。本日,中共中央向北方局、晋察冀分局、平原分局、山东分局发出对河南进行财政援助的电报,……”

主要参考文献: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年8月。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北京:新华社,年1月25日。

许昌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许昌市志》,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年5月。

禹州市志编纂委员会:《禹州市志》,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年12月。

郏县地方史志编纂委员会:《郏县志》,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年10月。

禹州市档案馆:《禹西抗战史料汇编》,禹州:年9月。

中共禹州市委党史研究室:《中共禹州历史》第一卷,禹州:年11月。

郏县老区建设促进会、中共郏县县委党史研究室:《决战豫西》,禹州:年8月。

作者简介:

徐大兴,男,汉族,河南禹州人,年10月生,神垕太庙徐家第九代宗系传人、神垕朱徐世家第五代宗系后人,家学渊源深厚。年参加工作,年在禹州市供销社退休。做为一个受党教育多年的退休老干部,徐大兴同志多年来始终如一地积极支持和配合家乡政府的工作。年,徐大兴同志在神垕镇建设路的三间门面房屋因镇政府扩街需要拆扒,当政府部门征求其意见时,徐大兴力排家族众议,在0赔偿的情况下提出为不影响政府工作,让政府部门先行拆扒(至今为止也未向政府部门提出任何补偿要求)。年4月13日,为支持神垕古镇建设,徐大兴又做出了将祖传房产——徐家大院无偿租赁给神后镇人民政府使用20年的义举。年8月31日,徐大兴又将珍藏多年的祖传物品和个人藏品,无偿捐献给了国家(河南省档案馆)。

徐剑峰,男,汉族,河南禹州人,年11月生。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河南省陶瓷玻璃行业管理协会理事,郏县政协文史研究员。神垕太庙徐家第十代宗系传人,神垕古镇太庙徐家第十代宗系传人、神垕朱徐世家第六代宗系后人;网上笔名:弘烽、紫然、玉剑潇潇、煦峰道人;著有《神垕朱徐一家的传说与考证》(与其父徐大兴合著)、《中华神祇文化概要》等。其撰写的道教神话长篇小说《金玉仙缘》于年12月3日在由长江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和湖北省网络文化节组委会联合举办的湖北省第四届网络文化节之长江杯网络文学大赛中荣获“优秀奖”。有多篇党史、地方史志、陶瓷类学术文章发表于国家、省、市级报刊或刊物。神垕镇徐家大院(文物保护单位)无偿租赁给神后镇人民政府使用20年的具体实施者。

编辑:徐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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