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宋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她望着那相拥在一起的一家三口,手脚灌了雪似的冰凉,那画面嘲讽着她是小丑。
不用任何质问和解释,宋渔知道,事情败露了。毕竟童童是那么像这两个人。
她隐去身影,眼睁睁地看着三人地团聚,她已无退路可言,那就化作豺狼伺机而动,给猎物最后的致命一击。
闵瑜抱着童童不撒手,姜言和初晓坐在沙发上有些傻眼:“姐,这真是你儿子?”
“不像吗?”闵瑜挑眉看了看表弟。
初晓还沉浸在真相了:“只是不敢相信,有人敢这么做,宋渔真是疯了。”
姜言看了看童童,又瞅了一眼闵瑜的肚子,想到了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大嫂,你是原谅我大哥了吗?”姜言凑过来,戳着小侄子的嘟嘟脸。
闵瑜点点头:“原谅了。”
“啊?这么快就原谅他呀,所以你们要复婚了?”姜言大概是吃瓜群众里最积极的一个。
闵瑜笑出声来:“我原谅他,是因为他道歉了,我愿意给他改正的机会。但并不代表我毫无原则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并且毫无芥蒂地和他在一起。”
“虐渣嘛,我懂得,就是追妻火葬场。”姜言反倒比她先松了口气。
初晓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都什么跟什么!”
闵瑜这才发现两人手上戴了戒指,有些惊愕地看着他俩:“你们这是什么?”
姜言笑得像一只偷了奶酪的老鼠:“嘻嘻,初晓哥哥跟我求婚啦!”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喜欢言言,想照顾她一辈子。”初晓看着言言,脸色有一瞬的羞赧。
这个消息很快在姜家爆炸了,王娇芯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双喜临门!双喜临门!”
姜尔也为她们高兴,但想到虞琸还没有消息整个人便显得郁郁寡欢。
悦耳的铃声中断了餐桌上的谈话,姜尔看着陌生的数字和陌生的来电,不在意地挂断了。
然而下一秒电话又再次响起,她有些不耐,拿起电话接通,还不能开口。
电话那端,一个虚弱的男声传来:“姜尔,我爱你。”
姜尔破了防,眼泪刷地落下,她又惊又喜,刚想开口叫一声“虞琸”,那头电话就挂断了。
姜尔赶紧回拨,却发现怎么那边已关机。联想到那低低的喘息,似乎掩藏着巨大的痛苦。姜尔坐不住了,一定是出事了。
她猛地站起,带动椅子发出嘎吱的声响:“我出去一趟。”
不等人回答,便慌慌张张地换了鞋,拉门就要向外走
“姜尔,怎么了?”王娇芯最先反应过来,放下碗筷也追过去问。
姜尔顾不上回答:“妈,你们先吃,我有急事。”
闵瑜注意到,姜尔语速非常急,手指尖微微发颤,难道是虞琸?
“姜桓,送送大姐!”闵瑜戳了戳姜桓。
姜桓也意识到了不对,拿起手机追上去:“大姐,我送你。”
童童一看爸爸要走,也急了。就要爬下椅子去找爸爸,闵瑜怕他摔着,一把抱起他也追了出去:“童童乖,妈妈带你去看爸爸。”
闵瑜抱着孩子来到大门口,姜桓开着车从车库里出来,停在母子俩跟前:“童童,爸爸送姑妈去办事,你和妈妈先回去好不好?”
童童别扭着不肯答应,闵瑜一边哄他,一边示意姜桓先走,剩下的她来搞定。
姜桓看着大姐不安的神色,也觉得耽误不得,当即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童童自然哭闹不止,闵瑜只好抱着他不停地安抚,眼见着姜桓的车没了影儿,她便转身回了家。
“童童!”宋渔的声音有些仓促地在身后响起。
童童看见宋渔,停住了哭声,手舞足蹈地叫着:“妈妈!妈妈!”
这一声呼喊,让闵瑜的心都撕裂了,这个人不仅偷走了自己的孩子,现在还要抢夺属于自己母亲的身份。
她转身怒视着宋渔:“你怎么还敢出现!”
“我是童童的妈妈,自然是来接我的孩子。”宋渔表现得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闵瑜已经不屑于和她虚以委蛇:“你的孩子?宋渔,你真让我瞧不起。为了一个男人!”
“对啊,我就是爱那个男人到如此地步,没有尊严,没有自我。”宋渔一步步靠近,“你呢,闵瑜?你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受一点伤害就跑回去,留下他一个人留在原地独自伤心。你谈什么爱他!”
闵瑜觉得宋渔就是一个疯子,她的爱情观是扭曲的,多说无益:“等着警察上门吧!”
撂下这句话,闵瑜抱着童童要走,却在转身的一刹那,被宋渔一下子撞了上来。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母亲的力量却使她这一刻硬生生地稳住了。
宋渔见没推到对方,干脆直接上手抢夺孩子。闵瑜还没站直,童童突然抢过去,她下意识抱紧孩子。
宋渔见状,便使起了蛮力,使劲拉扯孩子。童童被吓坏了,哇哇大哭。
闵瑜也开始大声呵斥:“宋渔,你疯了吗?放开童童!”
哭闹声和呵斥声惊动了屋里的人,初晓第一个冲出来。
宋渔急了,一脚踹在闵瑜的小腿上,闵瑜疼得卸了劲儿。宋渔则趁机抱走了孩子,快速地跑开了。
初晓扶起跌倒在地上的闵瑜,就朝着宋渔追去。宋渔一路跑到地下车库,将童童塞进车里,就开了出去。
初晓也赶紧取了车冲出去,闵瑜万分惶恐,生怕宋渔对孩子不利。她打开车,和初晓一起追赶宋渔。
在车上她先是报了警,随后又拨通了姜桓的“姜桓!姜桓!童童被宋渔抢走了,她状态很不对,我害怕她伤害童童。”
闵瑜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姜桓想到宋渔的个性,只觉得心尖儿都是颤抖了起来:“闵瑜,闵瑜,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姜尔看到姜桓惊恐的神色,直觉很不对:“怎么了?”
“宋渔抢走了童童!”姜桓加大油门,“大姐,我先送你去警局!”
姜尔有些动摇:“你把我放在一边,我自己打车去。你先去找童童!”
“这里打不到车的,快到了。大姐,你坐好。”车速陡然飙升,姜尔尽管防备,还是被惯性带着撞在了座椅后背上。
姜儿在警察局门口下了车,下一秒姜桓的车就飞了出去。她心里即担心虞琸,又担心童童。只觉得心跳成了双倍速,慌得不知道做什么好。
姜桓开车的同时,拨通了宋渔的“你到底干什么!你要带童童去哪里?”
“姜桓,童童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我要带他走!”宋渔知道,事情败露,等待自己的只能是牢狱之灾。
姜桓深喘了一口气:“宋渔,你放了童童,我不会提起诉讼。你回美国去,我当一切都没发生!”
“姜桓,你打算起诉我?让警察逮捕我?我那么爱你,爱你爱到甚至用自己的子宫孕育了你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宋渔红了眼,“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你就这么恨我吗?”
宋渔激动起来了,姜桓生怕她失去理智,安抚到:“宋渔,让这一切都过去好不好?不要再执着于过去……”
“不好!”宋渔大喊着,中间夹杂着童童的哭喊,“我付出了那么多,我的身体,我的心。我遭受了那么多的不公平,你一句让我放下,就可以粉饰太平吗?姜桓你根本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我也想像闵瑜那样,那样坦荡,光亮,吸引你的注意力!可是老天爷不给我机会!我努力了,我真的好努力了,为什么?为什么这样逼迫我啊!”
“你鄙夷我!可是我自轻自贱也不过是因为太爱你!你没这样爱过一个人吗?你只看到我的黑暗的一面,但你是否想过你也正走进人性的深渊呢?”
“姜桓,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和你才是同一类人!闵瑜不会接受你的,即使她爱你!”宋渔咆哮着诉说的委屈。
姜桓满心满眼都想得是童童,宋渔的话他压根儿没听进去,但他也知道,再也不能刺激她了:“阿渔,你冷静下来,咱们坐下来谈一谈好不好?我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我很自责当年放弃了你,但是童童是无辜的,你生了他,是他的半个母亲,你难道不爱他吗?”
宋渔听到姜桓久违的安抚,稍微平静了下来,尽管知道姜桓这些话很可能都是骗她,可她却觉得满足了。他也许真的后悔了,他内心深处也是惦念着过往的那些爱的。
“我去机场,姜桓你来找我吧,我们是时候跟过去告别了……姜桓挂了电话,上了高速,一路疾驰奔向了机场。
宋渔在机场高速的收费口被拦下,武警官兵严阵以待。宋渔车一停,前路后路瞬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渔笑了,她知道这就是末路了,她将车在高架一侧停驻。
转头看了看已经熟睡的童童,眉眼中都是柔情。她的目光一寸一寸滑过童童,似要把他的样貌深深印刻在心里。
“童童,对不起。记住,妈妈永远爱你。”宋渔说完这句话,从手套箱内拿出水果刀,转身将童童抱了过来。
闵瑜不待车晓将车停稳,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童童!”
她满脸泪痕,一心想冲跑过去,却被在场的武警拦住:“嫌犯现在情绪有些激动,你这样容易刺激她伤害人质。”
闵瑜不敢再动了,她屏住呼吸提着一颗心看着宋渔的车。
姜桓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来不及锁车,就奔向了闵瑜。
闵瑜见他到了,突然松了一口气,转身一把抓住他的手:“姜桓,我要童童!”
姜桓一把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别慌,别慌!我会把童童带出来。”
说着,宋渔的车门打开了,童童坐在她怀里,安然地熟睡着,但宋渔的右手拿着一把刀,横放在童童的脖颈间。
闵瑜见状双腿瘫软,还好姜桓支撑住了她:“宋渔,你对童童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在牛奶里加了些药!”宋渔说着还用手指抚摸了童童的小脸蛋。那平静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神经质的癫狂。
这一幕让闵瑜更加紧张了,她不敢大声呼吸,也不敢做出任何的动作,生怕刺激了宋渔。
姜桓把闵瑜交给初晓:“宋渔,你答应要和我好好谈谈的对吗?”
“谈谈?哈哈——姜桓,这样的情况下,还谈什么?”宋渔笑了,“你我都知道结局是什么,可是我好不甘心呀。”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人生会这样一塌糊涂,我也不想成为坏人……”宋渔收了笑声,像是质问,又像是喃喃自语,“你是我唯一的温暖了,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姜桓一步一步靠近她:“宋渔,一切还来得及,你还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宋渔一脸嘲讽,“你觉得我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吗?”
“你有,宋渔!我们都会犯错,只要改正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姜桓竭力安抚着宋渔。
宋渔睁大眼睛,竟显得有些天真:“我们之间也可以重新开始吗?”
姜桓愣住了,他不知如何回答。
这一迟疑宋渔又激动了起来:“你骗我,你不是说一切都能重新开始吗?你不是说还有机会吗?”
她激动地浑身发抖,手里到刀随时都可能划破童童的皮肤,闵瑜一声尖叫含在嗓子里。
“可以!可以!我们重新开始,宋渔,你放下刀好不好?”姜桓显然也吓坏了。
宋渔停了下来,不敢相信地确认:“你真的愿意和我重新开始?”
姜桓胡乱点了点头:“你放下童童,别再一错再错。”
高架上没有制高点,又是晚上,没有好的视野。围观的群众很多,都拿着手机拍照和摄像,导致狙击手迟迟不敢行动。
宋渔终于动了,她抱着孩子走下车,这一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闵瑜几乎要冲出去。
宋渔竟然抱着孩子靠近了高架桥的边缘,她看着人群,看着紧张的姜桓和闵瑜:“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你根本不会给我机会,你爱的是闵瑜。”
“可是我还是很高兴,你愿意那么说。”说罢,宋渔沉默地看向远方。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高架上灯火宛若游龙,天边稀稀疏疏的几颗星子明灭闪烁,今夜是新月啊。
“我真后悔,原来世界这样美,我以前总是看到眼前,看到自己的内心。却从不知道世界这样辽阔,可是我再也没有机会了。”宋渔脸色苍白。
她抬起头注视着姜桓,“姜桓,我爱你。我爱你胜过于爱着这个世界,可是这样的爱,你却不要。”
“闵瑜,男人和孩子我都还给你,但你记住,我们之间是你输了。我永远都会存在他的心间,时过境迁,他会发现的。”宋渔朝着闵瑜喊道,神色间都是得意。
闵瑜震住了,她不知道如何作答,脑袋里一片空白。事后,闵瑜回想起来,她仍是觉得宋渔错了。
她说姜桓会记住她一辈子,这个她毫不怀疑。一个纯粹地爱着你的人,把你看得比全世界都重要,无论结局如何,再被提起时都会发出一声叹息。
为什么宋渔错了呢?这是她和宋渔的不同,她的眼里也曾经把别人看作全世界,好在醒悟得早。她现在更爱自己。而宋渔最不爱的却是自己。
她既没有把姜桓当作终身伴侣的打算,也没有占有他的想法。这并不是一场争夺赛,自己只是宋渔的假想敌。哪里有什么输赢呢?
宋渔轻轻放下童童,转身毫不犹疑地翻上护栏跳了下去。
姜桓惊呼一声:“不要!宋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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