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渔场数千中国渔民赴西非捕鱼

随着中国渔业资源枯竭,中国人将渔网撒向世界各地。西非作为世界上最后仅存的几个渔业资源丰富的渔场之一,吸引了超过艘中国远洋渔船、数千中国渔民在此捕捞,并开厂加工鱼类产品,同时大量雇佣非洲本地人共同作业。中国渔业变化的轨迹正在非洲循环上演,而渔民的异国命运则难以捉摸。摄影/Yuyang编辑/王崴鸣谢/绿色和平腾讯新闻《活着》栏目出品(来自:腾讯图片)

年7月23日晚上8点,大西洋几内亚比绍海域。一艘中国福建远洋渔船上,徐船长正在呵斥不按指挥操作的非洲本地船员。虽然是福建的渔船,但船员却来自于五湖四海,其中,7名中国船员来自浙江、辽宁、河南等省份,而13名非洲船员则都来自于西非的塞内加尔和几内亚比绍。(来自:腾讯图片)

出海20~30天、每天早晚倒班24小时连续作业、每个月上岸休整2~3天,这几个数字精炼地描述了漂在西非的福建远洋渔船船员的生活和工作。像福远渔这样的中国远洋渔船,在西非广阔的海面上还有超过艘,中国是在西非作业渔船数量最多的国家。过剩的渔业产能在中国之外的海域找到了出路,更多的资本还在继续涌入这个行业,也想在这片万里之外的海洋里淘到金。(来自:腾讯图片)

王大副给船上的本地船员散发香烟。总的来说,中国船员和本地船员相处还算融洽。按职位不同,中国船员的工资从8万到30万人民币一年不等,而本地船员的工资一个月约,西非法郎(约合人民币元),属于西非当地较高的工资水平。因此,很多本地人都乐意来中国渔船上打工。(来自:腾讯图片)

黄昏时分,金色的夕阳映照在深蓝色的海面上,徐船长坐在窗前,监视着船上的各种仪器。这艘船配备了声纳、雷达等现代化设备,大大增强了捕捞能力;同时,每一艘渔船上还配备了卫星定位系统,以便漂泊在汪洋中的故障渔船能更快地得到救助。徐船长今年63岁,来自浙江舟山,自年起便出国进行远洋捕鱼工作。(来自:腾讯图片)

年7月23日上午10点,捕捞工作已经开始,因为船一侧撑架的渔网被卡住,徐船长(左)和两位本地船员爬上了撑架,正在想办法把网解开。这是一艘悬臂单拖网渔船,作业时船身两边会各伸出一个撑架挂住渔网。虽然语言不通,但通过手势和一些关键词,非洲船员还是能够比较准确地了解中国船员表达的意思。(来自:腾讯图片)

夜间,由于人手不足,金二副(中)也和其他船员一起收网。徐船长介绍,西非的渔业资源状况在全球范围内算比较丰富的,但即使是这样,渔获的情况也是参差不齐:好的时候一天可以捕捞00公斤,但不好的时候大约只有0至5公斤。此次出海,渔获情况就不太理想。(来自:腾讯图片)

拖网捕鱼没有特定的目标,会将海中的各种生物都捕捞上来。船员们全天24小时轮班工作,每2~3小时收网一次,收网后进行清理和分拣。(来自:腾讯图片)

船员通常会留下那些可以卖钱的种类,而对于一些肉质不太适合食用的软骨鱼,他们也会割下鱼鳍之后再扔回海里。这些被割鳍的鱼回到海里后很难继续存活。(来自:腾讯图片)

每个船员的手机里,都存着这些年他们捕捞上来的各类鱼和动物的照片。图中是一只受伤的棱皮龟。棱皮龟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海龟,被列入濒危野生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附录Ⅰ的种群受威胁物种,渔业捕捞造成的兼捕是对它们生存最大的威胁。被误捕的海豚、海龟等物种通常会被扔回海里,然而由于底拖网的捕捞方式,这些物种轻则受伤,重则死亡。(来自:腾讯图片)

常年漂在海上的状态给渔民这一职业塑造出他们特有的休闲方式。由于大部分时间都没有通讯信号,狭小的船舱也没有空间放置任何娱乐设施,有的船员会用喝酒、赌钱、睡觉来打发时间。但也有像44岁的金二副这样,喜欢在船舱里静静地用手机看书和睡觉,他说在船上最大的感受没别的,就是孤独。(来自:腾讯图片)

34岁的石轮机长正在给远在中国的家人通电话,他来自大连长海,这次已经出海20天,于1天多前开始返航,当行驶到离陆地约10公里时,手机开始有信号,于是船上所有人开始拿出手机打电话或上网,再有1个小时,他和他的同伴就将靠岸,所有船员会有2~3天的时间在岸上卸货、加油和休整,准备下一次的出海。(来自:腾讯图片)

返航途中,在距离塞内加尔首都达喀尔港口不远的地方,福远渔和一艘塞内加尔当地的传统手工渔船打了个照面。尽管渔船体量、捕捞方式和捕捞能力都相去甚远,但对两国渔船来说,有一个事实是相通的,那就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工业渔船来到西非,他们都不得不航行到离海岸线越来越远的海域去寻求更好的收获。(来自:腾讯图片)

塞内加尔当地渔民主要采用传统的手工捕捞方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船上没有任何现代化的设备。随着越来越多的外国工业渔船到来,渔业资源减少的状况也在这里上演,手工捕鱼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他们的渔网也经常被工业渔船破坏。(来自:腾讯图片)

年7月15日,塞内加尔手工渔船船长YoussouDiouf共下网三次,动用40名渔民。但前两次渔获都比较少,只有最后一次才捕到了相对较多的鱼。当地渔民以捕捞沙丁鱼为主。除了食用,渔民的渔获也会卖给当地和邻国的工厂,用于制作鱼粉。(来自:腾讯图片)

年6月30日,西非毛里塔尼亚,一位本地渔民正在一家中国人开设的鱼粉厂旁卸货。毛里塔尼亚政府这些年明确鼓励发展鱼粉行业,刺激了越来越多的中国商人到这里投资建厂。目前努瓦迪布市的鱼粉厂有约一半是由中国人投资兴建。这些大大小小的鱼粉厂日产量几十至几百吨不等,生产出来的鱼粉被运往中国、越南等国,用于生产饲料。(来自:腾讯图片)

努瓦迪布市一家名为LemSeafood的中国鱼粉厂内,来自山东威海的刘昭全在厂里的餐厅吃午饭。在偏僻的异乡,家乡的食物是刘昭全的唯一慰藉。60岁的刘昭全以前是木匠,年从威海来到努瓦迪布,帮助自己的外甥打理这家鱼粉厂的生意,顺便赚到还算不错的薪水。由于路途遥远,他一般2年才会回一次家。这次来西非,他说他要到年才可能再回国一次。(来自:腾讯图片)

刘昭全的职务是监工,每天早上,他都要去海岸边,监督渔民把鱼从当地手工渔船运送到鱼粉厂的卡车上。(来自:腾讯图片)

深夜,非洲本地员工正在LemSeafood鱼粉厂内整理鲜鱼。该厂的鲜鱼一般由塞内加尔和毛里塔尼亚的本地渔船提供。但随着鱼粉厂数量的不断增加,竞争变得越来越激烈了,有些中国工厂已经无法获得足够的鲜鱼来满足生产需求,所以就组建自己的船队出海捕鱼,为自己供货。(来自:腾讯图片)

LemSeafood鱼粉厂附近的海滩臭气熏天。对中国的鱼粉企业来说,选择在毛里塔尼亚建厂还有一个不能明说的原因:鱼粉生产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污水、废渣和废气。近几年山东威海已经关闭了一大批环评不达标的鱼粉厂。而在毛塔,跟非洲大部分国家一样,贫穷和落后导致这里并没有对工厂排污做出十分严格的限制和管理,工厂可以轻易节省不菲的治污费用。(来自:腾讯图片)

一位本地员工正在跟LemSeafood鱼粉厂老板交谈。努瓦迪布人口6万左右,生活着0多位中国人。在大部分本地人眼中,中国人勤劳聪明又富有,因此他们也很喜欢给中国老板打工;当然也有不喜欢中国人、甚至会朝中国人扔石头的本地人。(来自:腾讯图片)

年6月29日,因为当地伊斯兰教的开斋节即将到来,LemSeafood的财务兼厨师张姐正在给本地员工提前发放工资。本地员工的月工资约50,乌吉亚(约合人民币0元),这在当地属于偏上水平。(来自:腾讯图片)

中午时分,刘昭全在他的房间里休息。桌子上的烟灰缸里装得满满的。当地华人少,语言又不通,他在空闲时间就靠抽烟和睡觉来打发时间。(来自:腾讯图片)

年6月23日晚上快9点,毛里塔尼亚努瓦迪布市的一家华人饭店里,一批客人聚餐结束,刚刚离开。来这儿聚餐的几乎都是在当地渔业公司、鱼粉厂或是渔业设备公司工作的中国人。努瓦迪布共有5家中餐馆,是当地华人聚集的主要地点。(来自:腾讯图片)

中国水产有限公司的一名员工正在华人饭店内休息。由于闲暇时间经常来这里,饭店里的宠物狗已经成为了他的朋友。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中国的远洋船队总体规模和远洋渔业产量已大大超过欧盟、美国等发达经济体和传统渔业强国,成为一支不可忽视的海上力量。截至年底,经中国农业部批准的作业渔船数量共有艘。(来自:腾讯图片)

努瓦迪布市郊外有一片特殊的墓地,埋葬着自上世纪90年代到年,因为各种原因客死西非的中国人,以远洋渔业的从业者为主。这些墓绝大多数时候都无人问津,只有每年清明节的时候,这些人生前工作的公司会有人来到这里,为他们简单地扫墓。从上世纪80年代起,为了摆脱中国近海渔业资源衰退的行业问题,中国在毛里塔尼亚就开始了远洋捕鱼。(来自:腾讯图片)

在徐船长的渔船船舱内墙上,画着几艘中国渔船。画笔的痕迹深浅不一,或许是不同时期的船员分别画上的。画面中的渔船编号依稀可辨,没有人知道这些画是谁画的,也没有人知道画中的那些船员是谁,他们都只是西非大洋上工作的中国远洋渔业的缩影,循环往复。对于渔业这种“靠海吃饭”的产业,当有一天资源优势消失殆尽,这些候鸟一般的中国人又将去到何方?(来自:腾讯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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