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中国电影人、电影迷收藏的重要作品!它向你展示导演、编剧的奇思妙想转换为电影的过程。吉尔莫·德尔·托罗策划、写作,公开大量手记、手绘图、藏品,展现自己奇思妙想的大部头收藏本。詹姆斯·卡梅隆作序,汤姆·克鲁斯作后记;尼尔·盖曼、约翰·兰迪斯、阿方索·卡隆、亚当·萨维奇、柯奈莉亚·冯克、迈克·米格诺拉等一线作家、演艺工作者为本书撰文!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导演兼编剧吉尔莫·德尔·托罗已经在大众面前展现了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他在惊世骇俗的《魔鬼银爪》、《地狱男爵》、《潘神的迷宫》和《环太平洋》等电影中进行了大量创造性的尝试。现在,吉尔莫·德尔·托罗向世人揭开了他那鬼马风格艺术创作背后的灵感,分享他的私人笔记、收藏和其他特殊藏品,让人以零距离接近这个富有创意的梦想家,深度窥探他的生活与精神世界。丰富的视觉材料,辅以实况评述、访谈记录和注释,仿佛是德尔托罗自己正在思考。这本书大致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收藏展示了德尔托罗的“荒凉山庄”中,不同的房间和难以置信的藏品,包括电影道具、书籍、角色模型、等身雕像等。此外还谈到了德尔托罗的的画面灵感、电影寓意,诠释他讲故事的技巧和他的想法酝酿过程。第二部分笔记《魔鬼银爪》《变种DNA》《鬼童院》《刀锋战士2》《地狱男爵(两部)》《潘神的迷宫》和《环太平洋》的制作笔记。第三部分采访吉尔莫与马克详细解读每部电影背后的灵感,以及一些惊人的概念设计:《肉食市场》《梅菲斯特桥》《七个名字》《黑暗的左手》《猩红山峰》……
序言序:大师的颂歌——詹姆斯·卡梅隆捧在你手心的这件工艺品是一座前所未有的大门,它通往的是一个充满了奇妙机关的心灵世界。吉尔莫·德尔·托罗的笔记本完全可以媲美达芬奇的手抄本,最恰当的理由就是:两者都代表了作者所处的年代,或许是在所有的年代中最天才、最独一无二的创意过程。在电影这个领域里,吉尔莫甚至是无出其右的。其实仅仅把他当作一个电影人还是太局限了,他是一位眼界超凡、视角精准的艺术家,而他恰好选择了在我们当今这个汇集技术之大成、浸淫文化之精髓的画布——电影上挥毫。就算在其他时代,他或许仅凭彩蛋画或者鹅毛笔也能造成同样巨大的影响。生于二十世纪后期的他,画笔变成了镜头和动画软件,羊皮纸用电脑屏幕来替代。对于吉尔莫来说,他那连绵不绝的手绘图和文笔精辟的手记,通常都成为他的书和电影的蓝图,总能从中捕捉到刚从潜意识里浮现出来的湿漉漉、活蹦乱跳的情节。他非凡的想象力的来源,是他有与我们内心深处最黑暗的地方进行交流的能力。他有勇气正视那些我们每天都在埋葬着的东西,他能与我们生活中常出现的幻象友好相处。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不正常,而我们最擅长的本事就是把它们不露痕迹地隐藏起来,但在噩梦中我们就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疯狂。那些被恐惧所滋养的情绪被压抑得如此之久,我们甚至早已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了。但那片让我们最害怕的、拼命想要压制住的大地却是吉尔莫的游乐场。出于对所有荒诞不经、毛骨悚然的东西恶魔般的喜好,他常对我们避之不及的东西津津乐道。他是潜意识的圣诞老人,是本我中的宫廷弄臣。他是能带领我们走出最可怕噩梦中的迷宫的向导。他不是那个让我们认识醒酒后的罗马帝国的维吉尔(奥古斯都时代的古罗马诗人),而是那个帮我们面对地狱的维吉尔(但丁在《神曲》中将维吉尔塑造成但丁在地狱和炼狱旅途中的指路人和保护者),因为他睿智、反讽,更重要的是,他怀有悲悯之心。他会牵着我们的手,带我们去直面那个躲在楼梯下面的,我们早就知道的怪物——我们的死对头。他会把我们可怕的梦魇拖出来,再把它们抛到屏幕上,他知道只要让这些邪恶的存在实实在在地呈现出来,就等于废了它们的法力。吉尔莫的作品无畏地面对着生命本身所有的美丽和恐怖。他用孩童的好奇心和毫不掩饰的恐惧去看世界。他的笔记本是一幅潜意识的地图,他的电影是通往我们梦中地牢的通道,使我们每个人去直面自己心中的黑暗,通过战斗后光荣胜出。他的每一部电影都是一件珠光宝气的发条机械,包含了震撼的细节和惊险的构思。我有幸成为了他创作朋友圈中的一员,并因此能有机会见证他每部电影的诞生和成长,甚至包括那些外人欣赏不到的未完成的杰作——《梅菲斯特桥》(Mephisto’sBridge)、《七个名字》(TheListofSeven)、《疯狂群山》(AttheMountainsofMadness),以及其他的作品。当然我很为它们的流产感到惋惜。我还知道德尔·托罗要想变出一些美得让人眩晕、恐怖得让人灵魂出窍的幻影,轻松得就像仅凭一双空手和一只蜡烛,在一面墙上比划出动物的影子一样。你阻止不了他。他一头扎进思想的旋风里,尽情地捕捉一幅幅图像和一段段叙事,呼啸而过后仅收割其中的一小部分。这本书能带你一瞥那股旋风。你会为这位艺术家的心思而感到眼花缭乱。但我也担心仅凭他的作品还不能让你完全了解这个人,所以,事前还是介绍一点他的品格为好,哪怕仅仅为了打消我们的顾虑,因为一般情况下艺术偶像和他本人总是会有点落差。但在吉尔莫这里,根本不存在与事实出入太大的地方。吉尔莫是和我交往了二十二年的朋友,为此我非常自豪。我遇到他的时候正是他第一次来美国,带着他导演的第一部电影《魔鬼银爪》(Cronos),那是他用他父亲在瓜达拉哈拉的信用卡里的钱拍的。我不但立即被他作品中的才气所打动(远比我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好多了),更震惊于他对生活,对艺术,对各种各样的怪诞而美丽的东西——不管是经典的文学作品还是流行漫画——的贪婪胃口。他的个性与众不同,极富吸引力,有点世俗,但绝对真诚。从他事业起步的那天起,我就目睹他在好莱坞里摸爬滚打,随后又一步步陷入沮丧之中,他曾经尝试着把旧大陆的拉丁人的荣誉感加入到工作之中,殊不知荣誉感在好莱坞有如天外来客,又像给牛弹奏的美妙乐曲。但他仍然选择忠于自己的准则,忠于自己的视角,特别是忠于他的那帮朋友们,带着那份在当今各个阶层已经成为稀缺资源的忠诚,坚持着他的电影事业。当我的电影需要帮助时,他总会在那里,带着一双诚实而又坦率的眼睛,在同样的情况下,我也会支持他。其实他需要我给建议的地方并不多,他需要的只是知道有人一直站在他这一边。他爱叫我吉米头(Jaimito),“小吉米,”我在很多方面都不如他。有一次在他家里,他激我用全身的力气去捶打他的拳击玩具。我打了,几乎弄断了我的手腕才把它打出六英尺远。他吼道“吉米头,你挥拳的时候就像个小丫头!”然后他一拳就把那东西打到了房间的另一头。如同他名字的含义一样,他就是一头公牛(译者注:德尔·托罗的“托罗”写作“Tolo”,在西班牙语中意为“公牛”),德尔·托罗就是大自然的力量。神奇的是同样是那双肉呼呼的拳头,却能绘出那么精巧细致的图画,写出那么纤细的文字。我认识的他是一位真诚的朋友,一位忠实的丈夫,一个慈爱的父亲,有着我见过的最质朴的个性。他才华横溢,又慎行律己,他是幽默的宝库,也是激情的创意之源,他的职业伦理往往让我们这些懒鬼们汗颜。如果他不存在,我们就必须创造出一个他来,但你怎么可能去创造一个不可能呢?
后记后记:辉煌群山——汤姆·克鲁斯我不会说《疯狂群山》没有拍成功——我参与过很多影片,在它们最终完成之前都会有推迟——到它该完成的时候,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吉尔莫不得不把这样一个如此接近他心灵的项目搁置起来,这个过程看着就让人心痛,但我知道他还会继续做出一些了不起的事情的,果然在不久后他拍出了《环太平洋》。我当时就告诉过他,这个还没完,这只是一次暂停。如果有一天重新开始了,我一定还会继续为他工作。多年以来,我很幸运能与这么多真正伟大的电影人一起合作,他们每一个人,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腔调和声音,就反映在他们电影的每一个画面上。对于吉尔莫的作品来说,这一点尤其适用。当你观看他的电影的时候,你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部德尔·托罗电影,不管是《潘神的迷宫》还是《地狱男爵》。他的电影完全就是他本人和他的思想的延伸。就在那些设计里,就在那些光线里,就在那些构图中。他和他的思想就在每一个创造性的决定里。正是这些才使他成了一名艺术家。这不是解析,这是本能;它弥漫在他的工作里,他的生活中。他拥有的生动鲜明的想象能随意击退各种各样的困难。吉尔莫是一名真正的艺术家,但同时也是一名辛勤的劳动者。他不是那种只说不干的人——他会积极走出去并让想象化为现实,坚持不懈地争取在与观众的沟通上做得更好。他一直在探索能让人们感兴趣的东西。对此他非常擅长,而我觉得这正是他为什么会拥有一个如此忠诚的观众群的原因。他对人非常感兴趣,而且热爱生活,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傲慢与自负。如果一个人能毫无芥蒂地谈论他的技巧和他本人,你完全可以告诉别人他是一个非常称职的人——正所谓君子坦荡荡。从《魔鬼银爪》开始,我就很钦佩吉尔莫的作品,而当我们终于有机会坐下来讨论的时候,我们开始谈到有可能一起合作的电影。当时他正在导演《霍比特人》,但我们讨论的却是《疯狂群山》,以及一部根据英国电视连续剧《神勇斗士》(TheChampions)改编的电影。整个谈话的内容全部是关于电影、电影院、小说和漫画书——所有这些我俩都喜爱的东西。然后我去了荒凉山庄,那里简直使人震惊。吉尔莫让这些启发他,带给他灵感的东西包围着他,而他极其广泛的兴趣爱好囊括了电影、文学、艺术,还有讲故事。他是那种围坐在一起的人当中最让人神魂颠倒的一个,而他的想象力简直是无与伦比地不同凡响。当话题回到《疯狂群山》上时,我说:“好极了,我加入。”我知道这个故事,而且他为这个电影创作的概念图又独特又惊人。当这个让我们都非常热情高涨的项目第一轮受到挫折时,我知道有一天它一定会重启的——为什么?因为吉尔莫永远也不会停止创造,或停止关怀。无论发生什么,他会克服一切困难坚持下去。而到最后终于可以开始的时候,它将会被注入所有那些让吉尔莫的电影令人难忘和与众不同的东西:画面、情感、远景,以及没有其他人创作过的角色。吉尔莫会把自己渗入到电影的每一个画面里,就像你能在荒凉山庄的每间屋子里找到他,在他日记的每一幅插画里找到他,在他的书里的每一页找到他一样。见证这些是一件非常美丽的事情,我也期盼着能成为他奇异的、充满想象的世界中的一部分。
文摘插图:摘自本书第二部“笔记本”中“环太平洋”一节马克:你是怎样在《环太平洋》中回到笔记本工作方式去的呢?吉尔莫:我对这幅拿着红色鞋子的小女孩的图画(见页图)倾注了许多。因为我感觉这是那种非常符号化的东西,并且对我来说它定义了整部电影的色彩体系。这部电影的色彩难以置信地饱和,但我想让麻子的往事闪回镜头中少点颜色,感觉几乎像是单色的。蓝色在她记忆中占支配地位,而且蔓延到了她的现在——她的头发是用蓝色挑染的。她被过去所困扰着。我还想让她的登场镜头(见上图)也是单色的,我们让她在雨中亮相的整个一组镜头画面上仅仅有混凝土的灰色、青色和金色。所以两组镜头是相关联的。但一旦麻子和罗利相连了,更多的颜色开始与他们联系在一起。他们第一次进行记忆通感,画面全部是蓝色的。之后,当他们在香港战斗的时候,所有的色彩逐渐开始涌进来,我们最后让他们淹没在一个红色的海洋里。这个红色与当初她手里的那只鞋的颜色是一样的。我认为如果你在一部电影里发狂地着迷于色彩,就像我们在《环太平洋》里面做的一样,那么你就必须有张有弛;你得有一个让眼睛可以休息的地方。因此在罗利和麻子连接的时候,我们用了那种普通的红色。然后当他俩不再连接的时候,或者当他俩分别独处的时候,他们都有各自的其他色彩。麻子的色彩是冷色调,而罗利在独处的时候,他的色彩特征是铁锈色、煤灰色和琥珀色。马克:能说说这里的这朵花(见页图)吗?它照应了《潘神的迷宫》中的那朵花吗?吉尔莫:本计划在这两部电影里都有花的故事。但在《环太平洋》拍摄到一半的时候,我放弃了这个点子,因为意识到我们没时间了。我们开始拍摄的时候,剧本有大概页厚。对我来说,那就意味着一部至少2小时45分钟长的电影。整个指挥中心都是用水泥和钢铁建成的。我原本打算安排罗利和麻子在碎石中间来一场谈话,地点是在外部的一个平台上,麻子会在那些混凝土当中发现一朵盛开的花,于是她说:“哦,真可怜,它活不了的。”当到了电影的结尾,我们会回到那朵花那里,它还是盛开的。马克:看起来好像在这一页(见页上图)上就有一个碎石的图画。你可以说说那个吗?吉尔莫:我就爱在废墟中发现对称和美,而且我觉得这个破碎的半壁管道看起来几乎就像个王座。我在《地狱男爵2》里就用过一个圆环来做王座,觉得那里面有一种固有的辉煌庄严。两处的场景我都想要制造一种歌剧的感觉,但愿你会有。马克:这一页上的这个符号有什么含义吗?吉尔莫:我想给那个收集怪兽器官的人,汉尼拔·周(HannibalChau),设计一个符号,我还想让它看起来有点像东方文字,尽管这只是那个人的名字缩写。那其实就是一个“H”和一个“C”。马克:你还在这里写下一条说,你不想让这些拾荒者看起来太高科技。吉尔莫:我想让他们看起来像十七世纪的捕鲸人。他们的行业工具是刀片和柳条筐。关于他们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点特别——例如使用蒸汽动力或着举止笨重。所以他们真的很低科技。在《环太平洋》里甚至连机器人和操控机械都用的是模拟组件。所以对我来说这非常重要。马克:然后这里是怪兽?吉尔莫:我想造成一种巨鲸的感觉。如果要它张开,它里面还有另一个脑袋。但它最后看起来却像条鳄鱼——弗朗西斯科·鲁伊斯·贝拉斯科完全朝着不同的方向把它做出来了。马克:那么这条笔记是什么意思,“怪兽小可爱?”你已经讨论过关于将怪物人性化的想法,你是要它们多少值得被同情吗?吉尔莫: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挺可爱的,你知道吗?我爱《环太平洋》里的所有怪兽。我最爱的一个是“棱背龟”(Leatherback),像大猩猩的那个。我给电影里的三个怪兽配音,棱皮龟是我配音最多的一个。其实每一次给他配音,都是我在抱怨体重。我真的会把那些话说出来,但接下来声音会被处理。比如我会说,“噢,我该减肥了。噢,我真是太重了。我真不应该吃掉最后那一个飞行员。”我不知道这些话最后会被混音进去多少,但每当我做这些音效的时候,我都在很积极地抱怨和思考:“这家伙肯定特别讨厌从水里出来。”因为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每次从游泳池里出来的时候,我都在想:“呸,我真沉!”马克:那么优雅的拾荒者和你画在这里的普通的拾荒者之间有什么不同?吉尔莫:嗯,优雅的拾荒者差不多有点像是拾荒者的头儿。在文艺复兴时期,你通过身上有多少布料来表示你的地位。你浪费的布料越多,你的地位就越高。所以如果你去看都铎王朝时期的衣服,那都是一层摞一层的。但我喜欢这个点子,优雅拾荒者所戴的面具有四层或五层,但身上的衣服只用了一点点布料。马克:那么这幅海报(见页图)是一个怪物电影、俄罗斯未来主义以及战时宣传品的古怪的混合体。你在这里是怎么想的?吉尔莫:我喜欢苏联和东欧时期的宣传品,它们都相当生动鲜明。对于《环太平洋》,在影片里我们想要传递战时努力的高尚,于是去研究了大量的二战时期的参考资料。所以我们设计了轰炸机机头艺术、制服,还有宣传海报,尽管我们在最后没有用上这幅海报(见上图)。
赞赏